为何不直接将他杀了，斩草除根。
阿寒到底在顾虑什么。
凌若云不明白，她只知道她迫切的想让巫墨染死，这就像心底的一个执念一般，似乎只有巫墨染死了她才能释怀。
想着，凌若云微垂的眸底氤氲着暗沉的杀意，还有蚀骨的冷意。
“小云儿？”
见凌若云沉默着不说话，微垂的眼睑，看不清眼底的神色，但身上却有一股沉冷的气息，夜无寒眸底掠过一抹担忧，轻唤了一声。
伸手握住她的手，手心冰凉的寒意传来，夜无寒微微蹙了蹙眉：“小云儿，怎么了？”
手背的温暖让凌若云回了神，她抬眸有些怔然地看着夜无寒，旋即微微摇头：“我没事。”
夜无寒眼眸微微闪了闪，大手包裹着她逐渐回温的小手，心口微微揪了揪，声音轻柔：“有些事情并非那么简单。”顿了顿，补充道：“巫墨染还不能死，至少……现在不能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凌若云不解，这是他第二次这么说了。
“有些事情牵涉太广。”夜无寒眼眸轻闪，意味不明。
凌若云看了他半晌，敛了敛眸，沉默着没有说话。
夜无寒也没有继续解释，知道得越多并非好事，他不想把她牵扯进来。
用完膳，夜无寒回雪域需要处理一些事情，凌若云则回房炼丹，然后继续修炼。
接下来的几天夜无寒没有来，凌若云照常炼丹、修炼。
小团子从戒指空间出来时，看到凌若云又在静坐修炼，忍不住摇了摇头，老大最近跟入了魔一样，整天不是炼丹就是修炼，它有时候真担心老大会炼出什么问题来。
“唉，”小团子叹了口气，魇还未聚形，它一个人实在有些无聊，还是出去逛逛吧。
想着，小团子扑闪着小翅膀出去了。
出了轩水院，小团子左右看了一眼，它之前也在上官府逛过两下，大致知道有哪些地方。
往东的话是凉亭庭院，平常府里的一些公子小姐都会聚在那里，也比较热闹，不过它不是很喜欢那群人，想了想，还是往西边飞去。
西边则比较清净，环境好，人也少，还有一个藏书阁，各类书籍都有。
不过小团子可不是去看书的，看管藏书阁的是一个老头，性格有点像小顽童，小团子之前无意间去过一次，一人一兽还挺聊的来，所以它决定找老头聊聊天，消磨消磨时光。
穿过一大片青翠的竹林，又经过一条小径，藏书阁逐渐映入眼帘，旁边有个清雅的小木屋，是老头住的地方。
“老头，我来找你啦？快出来说说话。”
小团子扑棱着小翅膀朝木屋飞了过去，往里瞧了瞧，门开着，却没看见人。
“奇怪，人呢？”小团子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：“难道在藏书阁？”
想着，小团子决定去藏书阁看看，进了藏书阁，里面有人影在攒动，好像是在整理书籍。
“老头，你在这啊。”小团子一边说一边朝里面飞去，飞近才发现那人不是看管藏书阁的老头，而是另外一个老头。
粗布衣打扮，半白的头发有些松散却不凌乱，沧桑的眼睛时不时闪过精光，此刻正笑眯眯地看着小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