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那咯嘣咯嘣的响声，凌若云眼皮也随之一跳一跳的。
这傻孩子咋就想不通还自虐了呢，自己是不是刺激过头了？
这么想着，凌若云心里升起一丝愧疚，给他倒了一杯茶：“我说了你应该不想知道，你说你想也不后悔，我就说了，不过你也别想不开，先把……瓜子吐出来，喝口茶润润？”
夜祁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，把瓜子吐了出来，然后喝了一口茶漱漱口。
本以为平静下来了，谁知他突然站了起来，几乎咆哮着：“那你不要笛子也拿着啊，然后给我多好啊，害我白白打扫了一晚上。
嫂子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有多痛吗？被他毫无人性地奴役了一晚上，我容易吗！”
“咳，别激动，我也不知道你有这爱好，要是知道铁定拿着给你了，你说是吗。”
凌若云扫了一眼四面八方汇聚过来的视线，额角狠狠跳了两下，有些敷衍的安慰着。
“我不管，嫂子你要补偿我的精神损失。”夜祁气呼呼坐了下来，双手抱胸，脸色气得通红。
“行，你喜欢笛子是吧，到时候我送你一支。”
凌若云觉着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了，于是就答应着。
“这还差不多，”夜祁看了她一眼，缓缓坐了下来，“还有，这酒钱和瓜子你付。”
凌若云无奈地点点头，应着。
“等下去明湖泛舟怎么样？听说那里新来了一名歌姬，琵笆拉得那叫一个精妙，不少人都闻声前往，我们也去听听如何？”
“不去。”凌若云瞥了他一眼，表示没兴趣。
再说，要去也是和阿寒一起去，和他一起去算什么，呵。
“为什么？”夜祁不解。
“没有为什么，酒也喝了，饭也吃了，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，你也回去吧。”
凌若云拍了拍手，站起身来，淡淡道。
付了银子，凌若云往外面走去。
夜祁跟了上来，纠缠不休：“刚吃完就回府啊，要不四处走走？”
“没空。”凌若云头也不回，直接拒绝。
“哎，怎么就……”夜祁小跑追上凌若云，不小心撞到旁边一位穿着粗布衣的老者，连忙弯腰去扶：“老人家您没事吧，抱歉抱歉。”
“哎呦，我的腰哦，你这小子怎么回事？走路不看路啊。”
老者气呼呼地拂开他的手，手扶着腰哀嚎着，视线若有若无地看向停下脚步的凌若云，见她转过身来，连忙收回视线，又扶着腰哎呦地叫了起来。
“是我的错，走的急了，我先扶您起来吧。”
四周有不少人被吸引过来，围着夜祁开始指指点点。
“哎哟，不行，我这腰可是有老毛病了，万一你没控制好力度直接给整坏了咋办，老头我还想多活几年呢。”
老者扶着腰赖在地上不起，眼角余光却偷瞟着逐渐靠近的红色衣摆。
“不是，您可别这么说，那您先在这别动，我去找医师行不？”夜祁有些急了，不敢再贸然去扶老者，提议道。
“啊对了，嫂子你不是会医术吗，快来给他看看，可千万别真给我撞坏了。”
抬头，看到凌若云走近，夜祁就像看到救星一般，急忙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