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理遇到一件棘手的难题，急匆匆过来问，“关董，蔡先生确定是移交到警局吗？”
看来蔡斌的身份并不简单，经理开罪不起，所以才过来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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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廷彦轻松桎梏住程莹的手腕，贴在自己胸膛上，她撒气撒得狠了，力气都快用尽，想抽手却抽不出来。
男人面对程莹嘴角还尚有的两三分笑意，在回答经理时，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，“交，嗑药，故意伤害，够他进局子喝一壶。”
经理，“好。”
程莹拧眉看着他，警告他，“把手放开。”
关廷彦松开她，眼看着那双绵软的小手抽离开，声音压低到只有两个人能听见，“莹莹，你撒起泼来，还真是，别有一番味道。”
“去找你的何小姐！”程莹一点面子也没给他，整理了下头发和衣服，笑得温柔和煦，对服务生说，“我们这桌，关董买单。”
陆斯启把包递给她，“莹莹，这...怕是不太好吧。”
于他而言，关廷彦毕竟是顶头上司，不抢着帮着付他的饭钱就算了，还要反过来让他付自己的饭钱。
程莹不依不饶，上挑的眼尾染满了刻意，“关董好事将近，几千块的饭钱而已，他不会介意的。”
“人都走了，还醋呢。”男人吐出一口烟，语调散漫玩味带着笑，“程小姐跟别的男人约会，却让我付钱，当我是什么，大冤种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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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斯启扶了扶金丝边眼睛，那句“还醋呢”，让他的脸色极其不自然地抽动了下，主动抬手招呼服务生，“带我去买单。”
服务生立刻领着他去前台。
程莹从始至终压根没有留意到他的情绪变化，拧起眉毛，否认，“我没吃醋，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。”
“所以你跟陆斯启是在正经约会？”关廷彦掐灭烟，双手插进裤兜里，眼睛微眯起，试探意味带着冷意。
程莹抱臂，看着他，手指有意无意卷起鬓边一缕头发在指尖绕，红唇微勾，“怎么，关董能私会佳人，我就不能跟以前的老同学，互相深入了解了？”
她这个样子，是他从未见过的妩媚，嚣张，吊人胃口，关廷彦哼笑出一声浓重的鼻音，脸色却一沉，沉得一塌糊涂。
“程莹，你最好干干净净的，从始至终只属于过我一个人，否则程家败落之后，我不会要你。”
若不是化着妆，恐怕都能瞧见她脸上的血色顷刻间全部褪尽，她气得发抖，咬唇问，“你打算用什么手段击垮程家？”
她是信的，关廷彦的实力有目共睹，他只是迟迟没有出手，或者他其实已经出手了，只是在暗处，藏得很深。
男人神情中带着一点经年累月的倨傲和冷静，叫人一眼也看不出情绪，“还要跟老同学互相了解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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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呼，“这根本不是重点！”
关廷彦冷冷凝视她，“可对我是。”
程莹拧眉摇头，“你把我当做什么？你的猎物？你的玩物？还是你的附属品？我程莹不可能接受这些身份，我只属于我自己。”
“那你想要什么身份？”关廷彦撕开一支烟的烟纸，烟丝落到地上，寂静无声，唯有他的音色低沉深重，“我现在给你机会，我身边的位置，女朋友？还是关太太？你选。”
她的心在这一瞬，急剧地瑟缩了一下，并非是毫无动摇的，相反是一种石破天惊的动荡。
“我...我不选，我没得选。”程莹扭身就走，她不想陷于这样没有意义的选择里。
可是程莹不能否认，没有人会永远活在理性里，至少在刚才，她的理性瞬间退场，感性冲破牢笼，诱惑着她。
“我是不是太冲动了？”关廷彦揭过缭绕的烟雾看着程莹远去的背影，陷入沉思。
何东，“老板早该出手了，两年前我就看出来，您对程小姐很是不同。”
不然以程莹当时新手上路接管程氏的当口，华金可以有无数次机会堵死程家，但每次出手都轻飘飘的，根本伤不了根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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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廷彦到底对她狠不下心，何东听过一句话，男人这辈子要过两关，一是金钱关，二是美人关。
他这位大老板可以说是富可敌国，手里握着钱却还洁身自好，尽管野心太盛，勉强算是过了金钱观。
唯独这美人关嘛。
恐怕是要栽了。
关廷彦眯了眯眼，砸吧了一口烟，“那你说，她刚才在想什么，她对我给出的机会心动了吗。”
何东偷摸瞄了他一眼，很是无语，“老板，我连你在想什么都琢磨不到，更别说程小姐了，但依据我的了解，程小姐性子稳重清醒，不是能轻易把自己交付在别人手上的人，老板喜欢的不也正是她这样的性格吗。”
何东这番肺腑之言，倒是让关廷彦的神色缓和很多，他掸了掸衬衣上的褶皱，“那我徐徐图之。”
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，话题骤然之间切换，“准备两张高尔夫俱乐部的会员证，各充值两百万，一张送给邹市长，另外一张给林惠酒庄的老板送去。”
何东领命点点头。
程莹走得很快，陆斯启一米八的大高个儿竟然一时有点跟不上她，“莹莹，才吃了饭你走这么快很容易噎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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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？”程莹心不在焉的，“那你去开车出来。”
陆斯启敏锐的察觉到她的神色不对劲，弯下身子，温声询问，“到底怎么了，我就提前去买个单，之后你等也不等我就往门外跑，是不是...是不是关董说了你不爱听的话？你跟他之间，好像...”
程莹认真看着他，华灯初上，路灯在他镜片上漾出细碎的光点，衬得陆斯启的眼睛又黑又亮，简单的，直接的，一眼看穿没有任何目的地关切她。
完全不似另外一双深邃的，幽静的狭眸，总觉得眼底酝酿着什么未知阴谋和欲望，有着剧毒一般，却无时无刻不牵动着她的情绪。
程莹深刻知道关廷彦是她的第一个男人，她还没有理智到能完全杀死自己的情感，而遗忘那晚。
况且，在她的身体里还孕育着一场惊世骇俗的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