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荣幸。”
女子仍旧保持躬身叩首的姿态。
“其实你真不必如此，以后不要再来了。”
女子听了这话，忽然抬头痴痴望着黎晏殊，半晌笑了笑，“我心甘情愿，这是我的选择，与您无关。”
黎晏殊平静的目光落在女子身上，半晌摇了摇头，“你该知道，只要我还活着，不管身在何时何地，心里念的永远只有一个。”
“我知道”女子凄然接口，“我只是想站在您身边，看着您幸福而已。”
黎晏殊摇了摇头，望着远处的山谷，目光隐忍而克制。
那样的目光终于让女子再也克制不住冲动，一把抓住黎晏殊的袖子，声音颤抖而哽咽，“我不明白，我真的不明白，您明明重伤在身还要处处帮她到底图什么？上千年的压制，碎魂刀的重创，这次又为了拿到品相最佳的麒麟角不惜忍受神术反噬……这些为什么不告诉她？！你说你心里想的念的永远只有她一个，既然如此，那就应该让她知道你的心意！您何必这么为难自己，放不下她，那就好好和她在一起！”
那样的话，我或许也就能彻底死心了……
被她突然抓住袖子，黎晏殊明显十分难以适应，本能的甩开她，“那是我的事情，与你无关。你走吧。”
黎晏殊淡漠的眼神，没有半点涟漪，纵然她追随他多年，甚至对他有再造之恩，他仍然这样疏离冷漠。
这眼神让她感到寒心彻骨。
半晌她洒然一笑，“我说过，我的选择与您无关。难道我连选择的权力都没有么？”
“你自然有选择的权力，我也有拒绝的权力。你走吧，以后不要再来了。”顿了一下，又补充一句，“还有，谢谢你一直为我炼药。到此为止吧！”
女子一震，“你要放弃？！”
“这么多年过去了，如果有办法的话，也不会拖到今天了，作为三界最好的巫师和炼药师，你应该比我更清楚。”
“我不走。”女子收紧手指斩钉截铁，望着黎晏殊眼神坚定，“会有办法的，相信我一定会有办法的！这些年没有变的更糟糕，不是吗？”
黎晏殊目光流转，突然丢下一句，“随你！”
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黑袍女子抬头，望着黎晏殊颀长而纤瘦的背影，神色隐忍似有千言万语，最后都化作眼底含泪的委屈。
“我不会放弃，永远不会放弃！你不肯对她表白心迹，是因为介意过去还是怕她恢复记忆之后伤心内疚？！又或者你害怕终有一天你们会再次走向对立？不管是哪个原因，你都没必要把自己困死在曾经的爱恨里，不是么？！”
黎晏殊身形突然一顿，但终究没有回头，毅然决然的离开！
“终有一天，我会让你甘心情愿地接受我！”女子握拳，对着黎晏殊离开的方向嘶吼，仿佛宣誓！
魔域的风，带着万年不变的不羁把她的话卷出了很远很远，也卷落了她捂得严严实实的风帽，露出了那一头不含丝毫杂质的雪白长发……
---
经过白照歌连续七日的治疗，云凰身上的尸气已经消除大半，总算不再是之前那种身体肿胀的好像马上要烂掉的模样。
“好了，现在就差最后一步，结魂于体了。”
白照歌捏着云凰的下巴左右翻看，确定气色正常之后，如释重负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