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司寒一时愣住了。
沐芊芊很少这么大胆。
她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温婉娇柔的模样，他不碰她，她也不会主动做出亲密的动作。
今天她这是怎么了？
就在夜司寒愣神的这一秒钟，沐芊芊把自己凹凸有致的身体紧紧贴在夜司寒的身上，她柔软的舌一不留神就钻进了他的唇间。
夜司寒下意识地伸手推开她，第一下竟然没有推动。
沐芊芊甚至更加用力地吻着他，胸前的饱满挺拔透过薄薄的裙子顶在夜司寒结实的胸膛。
如果是在以前，夜司寒肯定会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开沐芊芊。
可是自从和黎锦言的那一夜之后，身体里有些尘封了五年的东西被释放了出来，这些东西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，提醒着他并不是一个薄情寡欲的人。
说得直白一点，吃素吃了五年，一朝开荤，再难回去。
所以此刻的夜司寒，并没有能那么坚决地推开沐芊芊，但很快他就清醒了过来。
被夜司寒用力隔开的沐芊芊，没有像以前那样满脸羞愧，她的脸颊红红的，带着些许的娇艳，像一朵盛开的玫瑰。
她的声音似乎被水润过，带着丝丝的蛊惑。
“司寒，不要推开我好吗？”
“这么多年了，我为了你守身如玉，到现在还没有过一个男人。”
“再等下去，我就变成老女人了！”沐芊芊嘟着嘴撒娇，“我今天想把自己交给你，不要拒绝我，好不好？”
这大胆的言论让夜司寒紧紧皱起了眉头，这饭还没吃，酒还没喝，沐芊芊怎么跟喝醉了一样？
见夜司寒不说话，沐芊芊接着委屈地说道：“我都不介意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，你一个大男人，难道就不能成全我吗？”
沐芊芊今天是真的很大胆，她拉起夜司寒的手，微微摇晃着，眼睛里满是水痕，“我想把第一次给你，你难道就这么不屑一顾吗？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吗？”
有些事，你不说我不说，也就没什么。
可是一旦摆在台面上，那就很不一样了。
以前夜司寒跟沐芊芊之间几乎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，夜司寒觉得两个人保持着这种默契和习惯挺好的。
可是现在沐芊芊把话说得这么直白，夜司寒作为一个男人，好像一下被逼到了死胡同。
这一刻沐芊芊的言外之意就是：我什么都不在乎，只想把第一次给你，你这都不上，还算不算个男人？
夜司寒当然是个男人，但也是个不一样的男人。
他冷着脸甩开沐芊芊的手，声音里满是淡漠，“我成全不了你，天下男人有的是，你尽可以随便找。”
这话换作别的女人，谁不得骂上一句：真不是个男人！
然而沐芊芊也不是一般的女人。
她只是红着双眼，细细抽泣了两声，便坐在座位上忿忿道：“不要拉倒！”
夜司寒坐回自己的座位，看着一脸气愤的沐芊芊，冷冷地问：“饭还吃不吃？”
沐芊芊抬起头，恨声道：“吃！为什么不吃？今天是我的生日，难道饭都不让我吃吗？”
这样骄横的沐芊芊是夜司寒以前从没见过的，这样子倒比她平时温温柔柔的样子顺眼许多。
夜司寒轻轻按了个按钮，有几个人端着精美的菜品和高档的牛排依次摆上了桌。
还有一个侍者抱着一瓶香槟，轻轻询问夜司寒要不要打开。
还没等夜司寒开口，沐芊芊突然出声：“不要香槟！我要喝威士忌！”
夜司寒皱眉望着她：“喝这么高度的酒？”
沐芊芊一撅嘴，“我就要喝威士忌！给我上两瓶！”
侍者用眼神询问夜司寒的意见，夜司寒看了沐芊芊片刻，终于点了点头。
两大瓶威士忌摆在桌上，沐芊芊毫不客气地就给自己倒了一大杯。
没有跟夜司寒举杯，沐芊芊“咕咚咕咚”就喝了整杯下去。
“啪”的一声杯子被放在桌子上，沐芊芊又抱起酒瓶麻利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。
“慢点喝。”
夜司寒终于忍不住开口了，这么个喝法，沐芊芊很快就会醉的不省人事。
“你要么就陪我喝，要么就别管我，我今天过生日，我想怎么喝就怎么喝！”
沐芊芊今天就好像转了性子一般，对夜司寒说话毫不客气。
夜司寒也给自己倒上一杯酒，冲沐芊芊举了举杯，“我陪你喝，祝你生日快乐。”
沐芊芊也举举杯，“这还差不多！”
夜司寒的行为来源于他对自己酒量的自信。
他的酒量不算小，跟一个女人喝酒，他还不至于先倒下。甚至他觉得都用不着喝醉，沐芊芊喝趴下的时候他可能也就是微醺。
沐芊芊一个女人，主动献身第一次，被他当面拒绝，她的反应很可以理解。
睡她不可能，陪她喝几杯，倒不是什么大事。
在这种心态下，夜司寒跟沐芊芊就跟俩哥们一样，没吃几口饭，却碰了一杯又一杯，一瓶威士忌很快就见底了。
沐芊芊醉态已显，说话也开始大舌头，好好一个淑女，变得像个醉汉。
“再开！”沐芊芊嚷嚷着去开另一瓶威士忌。
夜司寒看沐芊芊的样子已经喝得差不多了，便说道：“你醉了，今天就到这了。”
“不行！我不要！我还要喝，我没醉！”
沐芊芊站起身来边开酒边说，“夜司寒你要是不行了可以不喝，不要管我！”
夜司寒？
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全名。
看着在自己面前顺从惯了的女人变得这么霸道，夜司寒有种奇怪的想法。
她本来可能也是个有趣的人吧，可惜非要在他身上蹉跎了这么多年的岁月。
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，很辛苦的。
夜司寒深深明白这个道理。
此时的夜司寒没有意识到，这些想法出现在他脑海里，意味着其实他也有些醉了。
另一瓶威士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见了底，夜司寒看着已经醉倒在桌子上的沐芊芊，只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。
很多时候男人会掉坑里，就是因为太过自信导致的大意造成的。
“这女人酒量还挺大。”
夜司寒喃喃地说了一句。
他给韩良打了个电话，让他上来接人。
韩良来到顶楼的时候，夜司寒已经醉迷糊了，而沐芊芊更是趴在桌上一动不动。
少爷跟沐小姐吃饭吃成这个样子，是韩良万万没想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