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人不疑，这一点都没错，可四色老K这几位大哥大姐，可真不让人省心。自从我在香港回来之后，信任危机一刻都没有停过。
柯盈盈有理由怀疑肖子安，肖子安也有理由怀疑柯盈盈。但我不想怀疑这两个人，李九培训班的人，不能单纯以表面的现象去判定，这帮家伙没一个凡人。
我琢磨了一下，准备岔开话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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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柯啊，你们培训班到底有多少人啊？”
“挺多的啊！”
“我说第一批，李九大神教出来的那些人。”
柯盈盈眼皮往上翻：“我想想啊，经纪人、x司机、赌徒、我、快嘴鸭、火车K字头、土坷垃、宁财神、还有两个漂亮的小妹妹、缅甸妹，猫眼男、冷言冷语。”
“这是几个了？”他问我。
“十二个！”
“还有一个？记得当时李九老师笑着说过，我们是十三门徒，天生就有反骨。”
“缅甸妹是谁？”
“秦思思啊！”
猫眼男刘晨曦我知道，从我眼皮子底下跳楼的。冷言冷语我也清楚，冷言差点杀死我。而冷语是十二工具人之首红桃q，他和大黄狭路相逢，被大黄搏杀。经纪人我也见过，也是在我面前被x司机以命换命。x司机是我老丈人，赌徒呢，也不陌生，被炸死的。我和老铁在他那里获得了第一桶金。快嘴鸭是叶老师，已经长眠于四川。火车K字头是肖子安，土坷垃也死了，死于叶老师的凌迟极刑。冷言也死了，因为诸多杀人罪确认，被判了死刑。宁财神也没有好下场，要杀我的时候，被干练的警察拔枪射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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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基本上我都对上了，第十三个人是谁？”
“我记不起来了？”
“你这样礼貌吗？人家怎么说也和你是同窗，你竟然记不起来了。”
“印象不深刻，十五六年了，后来就再没见过他。”
“男的女的？”
“男的。”
“确定？”
“不确定？”
“骗我呢吧，根本没有这十三个人对不对？”
“有，绝对有。李九老师把我们称之为神之十三门徒，而我却愿意叫我们十三不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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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三不靠是什么意思？”
柯盈盈咧嘴一笑：“就是麻将的一种胡法，十三张牌，哪哪不靠。不过后来，后来老刘把这个说法改了，叫我们七星不靠。”
“七星不靠又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也是麻将的一种胡法，升级版，七星就是东南西北中发白。”
“七星都有谁啊？”
“中发白是经纪人、x司机、赌徒，东是我，西是快嘴鸭，北是火车k字头，南……南是谁来着，我怎么就想不起他的名字了。”
我皱着眉头看着柯盈盈，看着他演戏，忍不住笑了：“为什么其他六个人被排除在外呢？”
“缅甸妹和猫眼男就是小妹妹啊，冷言冷语资质不够，只能安排到杀人那边，土坷垃你也知道，大器晚成。至于宁财神你更了解了，超级留级生。”
“你对所有人都门清，为什么唯独不记得那个『南』？”
柯盈盈脸变得严肃了，他看着我，不说话，眼神也不动。看来他在思考，就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？最后柯盈盈摇摇头：“您这么一说，好像我们的培训班里，根本没有这个人，但我记忆里又好像有，奇怪了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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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柯盈盈的样子把我都弄懵了，说实话我就是不想怀疑他和肖子安才故意转移话题的，没想到竟然问出了这种情况。我提示着问：“有个叫Lina的，接管刘晨曦杀猪局的那个，是不是『南』？”
“她，她哪配？Lina和后来的牛头马面、黑白无常，都是经纪人的弟子，根本没经过李九老师的洗礼，不开窍的。”
“那他是谁？”
“这不对劲啊，我回去找找资料，看看有没有。掌门人你的意思是，那个『伪装者』就是这个『南』杀害的，对不对？没想到我们培训班还有这么一个神秘人物，如果他是七星之一，我怎么把他的名字、样貌、性别都忘了呢？有问题，一定有问题。”
我皱眉看着柯盈盈，柯盈盈也不知道是演，还是真的察觉到了问题，他转身离开，嘴里还嘟囔着：“哪里出了问题呢？”
……
转天，我正陪着唐一玩耍，肖子安一个人来了。她还是那样，黄脸婆，穿着也很朴素，老气。我仔细看着她的黄脸，有的时候我觉得，她这张脸也是假的。肖子安明明是个大美人，皮肤状态也很好，她就是愿意扮丑。就算天天和儿子打交道，也没有必要把自己打扮的老气横秋，像个奶奶。
“您考虑的怎么样了？我们要不要调查柯盈盈？”
看来肖子安还是坚持的认为柯盈盈玩杀人灭口的把戏。我无奈一笑，故技重施：“肖夫人，李九大神的培训班都有谁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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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想，刘守、林志军、金本贵、柯盈盈、叶倾城、我、陆垚、宁财神、冷言、冷语、秦思思、刘晨曦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肖子安停了下来，面色疑惑？
“怎么了？”
“我说了几个人了？”
柯盈盈说的是代号，肖子安说的是姓名，宁财神和冷言冷语都是孤儿，不用本名。其他人还是我接触的那些。
这十二个人如今活着的就剩下柯盈盈和肖子安，你说他们就剩下两个人了，还互相掐什么啊？
“十二个了。”
“应该还有一个吧？欸？好像没有……”
“怎么这么说？”
“我记得李九老师当时说过，我们这些人都有反骨，就像耶稣门下的十三门徒。我还记得，柯盈盈当时称呼我们为十三不靠，后来刘守觉得有几个人配不上，就把十三不靠改成了七星不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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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说的和柯盈盈差不多，我皱着眉头看着肖子安。现在问题来了，她和柯盈盈一个水平，没记得这第十三个人是谁？
现在，我都觉得这是一个问题了？
“那几个配不上的人是谁？”
“刘晨曦和秦思思是两个小妹妹，还不太开窍，但是很聪明。冷言冷语资质不够，土坷垃一直都糊里糊涂的，宁财神太懒，剩下的人就是七星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
肖子安几乎要掰着手指算了：“我，柯盈盈、叶姐姐、老刘、金大叔、林大哥……额……额……欸，没有了啊，为什么我们叫七星不靠呢，不，不，还有一个。”
“男的女的？”
“女的！”
“确定吗？”
“不确定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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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答案都和柯盈盈如出一辙，这俩家伙可真要了命了。
我试着问同样的问题：“有个叫Lina的呢？”
“她是谁啊？”
“牛头马面，黑白无常呢？”
“都是哪里来的小喽喽？哦，哦，这些应该是老刘后来搞培训的时候弄出来的人吧，没有经过李九老师的洗礼，他们根本就算不上谋局者。”
“那，她是谁？”
“我为什么想不起来呢？这事情不对劲啊，如果我们是一起在李九老师手下学习的话，那没有理由不记得这个人啊。”
这件事情变得奇怪了，就有这么样一个人，在大家的记忆里消失了。问题还是，这些人可都不是一般人。
肖子安琢磨了一会儿，越发确定这件事情不对劲，问我：“掌门人，这是什么局吗？你把我的脑袋都搞糊涂了。”
“我还想问你们呢？这是什么局吧，你和柯盈盈串通好的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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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您先问我的啊，怎么会是我的局？”
肖子安这么一说，我也觉得有道理。我看着肖子安，肖子安看着我：“掌门人，我回去好好想想，这个事情一定是有问题的。我也大概明白了您的意思，这杀人灭口的，很可能是这个人，但我们只记得有这个人，但不记得这人长什么样了？更不知道她是谁？这就是最大的问题。”
……
肖子安走了以后没多一会儿，林涵进来，她递给我一张照片，我认得这个女人。她是唐一的养母，在四川那边县城大集卖水果。
“找到她了。”林涵说。
“我不是商量好了，和唐一一起生活吗？为什么还找她？”
林涵看着在地上乐呵呵玩玩具的唐一，小声的和我说：“合法收养啊，不过，这个女的没办法提供信息了，地震灾区那边确认了她的死亡。”
林涵正说着话呢，一阵风从窗户吹进来，把照片吹到了地上。唐一走过去，捡了起来，歪着脑袋看着照片。
我深深的写了一口气，笑着问唐一：“一宝，你想阿姨了吗？”
“哪个阿姨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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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照片上这个阿姨啊？”
看唐一的样子也没有受过虐待，应该和死掉的这个女人很亲的。可是唐一却摇摇头：“我不认识这个阿姨。”
“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