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”
正在找药箱的安然动作一顿，扭头看着安平。
安平面对安然的眼神，毫不畏惧：“我说我给我找了个姐夫！”
安然皱眉：“什么乱七八糟的，你是作业太少了吧。”
她走过来，帮着上药。
安平疼的直咧嘴：“没瞎说，我真找了个姐夫，还和人说了，等你可以结婚了，你们就把事儿给办了。”
“嘶，疼疼疼！轻点儿！”
安然上完药，收拾药箱，一句话都懒得说。
“姐，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好奇姐夫是谁啊？”
“好奇你个鬼，去写作业去，别烦我，我要睡觉了。”
安然将药箱放回原地，进屋前还不忘瞪了眼那边的安平：“还有，我不喜欢你那些什么男同学，都太过幼稚。”
“不幼稚啊，我告诉你，这个姐夫你还认识呢，他……”
安平凑上前去，还想说。
但是。
砰。
安然已经把门给关上了。
林野回了学校，继续肝着论文。
距离毕业答辩还有几天的时间。
毕业论文里面最麻烦的玩意儿，就是各种数据。
接下来的几天。
安平还给林野打了几次电话，说的都是一些有的没有的事情，林野也没怎么搭理。
丁双元那边也暂时没有了其他的消息。
大概是因为林野之前拒绝孙艳，拒绝的实在是太快的缘故。
这几天，林野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签到。
一下子也得到了不少的东西。
钢琴曲：《卡农》、《命运交响曲》。
歌曲：《借》、《日不落》。
但是这些东西，却完全不能够变现。
“有点头疼啊，这就感觉守着一个金矿，但是完全不知道怎么挖。”
林野叹着气。
他在网上也找了一些卖剧本的网站。
但是因为毫无名气，他给出去的《疯狂的石头》这个剧本，完全就不被人所看好。
之前《鬼吹灯》也是如此。
出版社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。
林野哪怕知道这个东西很之前，一定会很受欢迎，可是没有推广渠道和发行方式的话，也完全无法进行操作。
“麻烦，真是麻烦。”
林野也明白，着急也没用。
“林野，快要毕业答辩了，你准备的怎么样了？”
柳翰从外面回来，这几天他都在外面四处浪荡。
“写的差不多了，应该能过。”
林野回了一句，他在网上找了一圈。
终于……
林野的目光被一个标题所吸引。
“新势力剧本大赛，荣耀开启。”
新势力剧本大赛？
林野点开链接。
“新势力剧本大赛，意在为华语电影挖掘新时代的编剧，丰富电影类型，主办方为新皇娱乐集团，大赛秉承着……”
林野的视线从一众各种理念直接跳了过去，落在了后面。
“大赛设置一等奖一名，奖金二十万，二等奖两名，奖金十万，三等奖三名，将近五万！”
嚯！
“只要拿了奖，最低都有五万块，剧本版权金还另算！”
“而且一旦拿奖，剧本就会被拿去拍摄，还会拥有编剧的冠名权，等于就是打开了这一扇门，以后万一再拿到好的剧本，卖出去的价格也会更高。”
林野心动了。
他看了眼，大赛举办地点在横店。
横店距离杭城不远。
那是无数影视公司聚集的地方。
也承载着无数龙套演员们明星梦的地方。
“要去看看。”
林野心底打定主意：“以《疯狂的石头》这个剧本的质量，拿个奖还不是简简单单？”
同一时刻。
起源中文网，正在开会。
会议室内。
气氛显得格外沉闷。
“这是最近一波推荐出来的数据，之前我们强力推荐的那些书，《幸运剑师录》、《雷霆法师》、《末日魔法师》，它们的成绩都不算太好。”
“虽然用我们专业的目光来看，这些书的质量都不错，但是……读者不认账。”
起源中文网总编杨晓晨声音很是低沉：“最关键的是，我特地看了几本书的评论区。”
“来自于读者的反馈，都是对这种类型已经彻底厌倦了。”
“他们厌倦了魔法，厌倦了各种奇奇怪怪的魔法师，章评最好的一本书，里面点评最多的地方，居然不是因为那本书的情节多么的精妙，完全只是因为那本书里面不可描述的情节足够的多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杨晓晨一脸的叹息。
底下的一众编辑，也是愁眉不展。
“市场上都是这种书，我们网站的作者写的也都是这种书，太难了。”
“没办法，人之初，都是性啊。”
“我们现在得想办法突围，这是一个困局，但是找不到突围的点，最关键的是，找不到一本足以扭转乾坤的书。”
下面，议论纷纷。
杨晓晨正要说话，忽然，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。
“哈哈哈，杨总编，考虑的怎么样了，这一次，我们神文出版社，打算出资一百五十万，收购你们百分之九十的股权！”
进门来的陈俊磊，一脸得意的笑：“前几天给你们开两百万，你不乐意。”
“现在只剩一百五十万了，再不乐意的话，下一次我来，可就只有一百万了！”
“我告诉你啊，杨总编，你们最近推的那几本书我也都看了，简直就是臭不可闻！”
“你们起源中文网做成这个样子，又有什么用？没看到那群盗版的读者天天怎么问候你全家的吗？你们网站的作者都跟乞丐一样，哪像我们出版社的实体书作者，出了书，那就是作家！”
陈俊磊姿态猖狂。
底下的饼干和橡皮仰着头望着他，两人对视一眼，一个掏麻袋，一个掏平底锅。
还没等他们动手。
杨晓晨强压着火气，看着那边的陈俊磊：“不好意思，陈经理，我们正在开会，麻烦你出去一下。”
陈俊磊也不生气：“没事儿，我就是过来看看你。”
“顺便提醒一下，你们公司的钱烧的差不多了，说不定，下一次来，就是你得求着我来收购你们了。”
“真的，杨晓晨，我知道你说的热爱是什么东西，无非就是你们网站有一群写手，他们写了点书，然后恰好又有一群读者，喜欢看他们的书吗？”
“但是你也看到了，那些白嫖你们网站书的盗版读者们，一个个看着热情的很，但是一旦告诉他们，看书，一章要花他们几分钱，他们立刻就会转头骂你全家。”
“原因无他，因为他们的热情一文不值，而你们的热爱，就是笑话！”
陈俊磊咧嘴转身，得意离开。
会议室里面的气氛，变得更加沉闷。
杨晓晨脸色几经变换，终于化作一声叹息：“我们公司的情况，非常不乐观。”
“保守估计，还能支撑一个月。”
“这一次，你们有什么书可以推上来的，直接拿出来吧。”
杨晓晨已经不抱希望了：“最好是特别一点的书，千篇一律的书，数据已经跑不动了。”
人生太难了。
他说完话，下面一片安静。
橡皮左看右看，见着没有说话，他终于鼓足勇气，站了起来：“总编，我这里有一本书。”
“比较特别，之前都没有看到过的书。”
杨晓晨抬头，看他。
其他人也都看着他。
“什么书？”
“《鬼吹灯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