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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硕一入刑部,皇帝立即选调印卷官,为二月初九的春闱做准备。

刑部审了钟硕三日,没用刑,便什么也没诏问出。

折子递到皇帝跟前,又引得他一通骂,“审,给朕狠狠地审,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,务必要他嘴里吐个干净。”

皇帝如何不知,钟硕这只老狐狸,大约还等着两广总督、川陕总督替他求情。

而且不止他们,昨日,连裕亲王都入宫为他求情。

刑部主事刘机得了皇帝的准许,便再不顾同僚之谊,准备将审犯人的刑罚都招呼上。

钟硕见情形不对,忙道:“刘兄这是何意?”

刘机道:“何意?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呗。你不是连喊了三日冤么,待把这诏狱中上百道刑罚都尝遍了,你还能只字不吐,那就能自证清白。”

“刘兄在朝为官多年,焉不知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的道理。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。”

“哼,别以为本官不知道,你跟本官打了三日嘴皮官司,不就是等着有人写折子替你求情么?我实话告诉你,我就是从养心殿来的。”

言下之意,这是皇帝的属意。

钟硕哂笑道:“既如此,那我便和盘托出了。只是不知,刘兄你想听哪一件?”

刘机再没有和他闲话的耐心,“这话我只说最后一遍,将你所犯罪行,一一交代。”

钟硕依旧道:“只怕我敢说,你倒不敢写了。”

刘机将案上的镇纸挪了挪,手中的毛笔也舔满墨水,示意他别废话。

“政和二年,裕亲王送我三个娈童,托我将吴宣、张凌等人安排到江浙一带。”

“政和五年,夏菁以十五万两白银,向我求四川通判一职。”

……

写到后头,刘机已经汗如雨下。

原以为只是春试泄题,最后竟然是卖官鬻爵、私相贿赂、结党营私、私建园林等重罪,其中牵涉官员,从川陕至湖南、两广,竟有数百人之多。

此时他才恍然大悟,原来这厮是想将朝廷半数官员都拖下水。

或许钟硕还存了一分念想,以为皇帝想办他总会有些投鼠忌器。

刘机一刻不敢耽搁,连夜将审讯结果上呈皇帝。

皇帝盯着折子上的名单,许久未发一言。

他心里明白,若案子真的彻查起来,牵涉之广足以动摇国本,不如暂且按下不表,先稳住朝堂,处决了这个蠹虫。

至于其他同流合污者,等以后渐渐削弱其实力,让其无法形成党朋之势再行处置。

春闱将近,为朝廷选拔栋梁之材才是重中之重。

既然打定主意,他便向刘机道:“明日早朝,你奏报所审钟硕泄题一案,只以泄题之罪来结案。”

刘机“嗻”了一声,他心里明白,皇上这是要密而不发的意思。

果然,皇帝当着他的面儿,将那份名单投诸火炬。

他不由得说了句“皇上圣明”。

于是,在春闱前,这件泄题案迅速结案,钟硕被判削首,其家产全部没收,族亲流放。

同一时间,卓正清擢升为吏部尚书,符离那份积压已久的官凭,终于下发到手中。

皇帝虽然任命符离为琼崖巡抚,但同时又任命了一位督抚,这明摆着是只许了他一个虚职。

不过这于他来说,并没有什么两样。

他走马赴任的时候,正赶上春闱考试,卓正清没赶得上去送。

他独自驾马而去,走得也不算太孤单——马鞍上除了一把防身用的弯弯春刀,还有一盒故人的骨灰。

**

在庄妃、靖妃、宁妃三人的张罗下,彤社新年第一次的活动在二月初正式举行。

张挽婴近来入宫频繁,便也被邀请去观摩。

她与皇后同坐一席,听靖妃讲解二月活动主题。

二月里最重大的国事就是春闱,而民间常喜在乡试时“闹五魁”,所以彤社便效仿这一习俗,准备在后宫里也办一个“闹五魁”的活动。

所谓“五魁”就是乡试前五名,乡试通常在秋天举行,乡试出来的举人,如果直接做官,极有可能是当地的父母官,所以百姓对乡试的结果尤为重视。

但偏偏贡院放榜的时候会先第六名开始放,前五名则会被留到最后才揭晓。

等前五榜唱出来之后,官吏百姓会到公堂之上点燃红烛,绕着魁首们转,以示庆贺。

至于后宫这“五魁”怎么选,自然也是各凭本事。

张挽婴不解道:“她们每个人擅长的东西都不是一个类型,这怎么评选出前五名呢?”

她们离了席,相携往园子里去。

宋钰道:“这就简单了,既然是投票决定,那么大概率是这么评的:如果把当选前三名比作‘高中’的话,最开始几次,是位份高的人高中,再往后,就是真正有实力的人高中,最后,就是让那些位份低实力也偏弱的人轮流高中。”

“为何?”

“因为人性呀,前期位份高的人老是高中,她们会觉得不好意思,便会倡导大家公平投票,所以中间几次就是真才实学的人中奖,最后就剩下位份低实力也偏弱的人,你说,她们成日里嬉闹在一处,会不会彼此顾虑互相成全呢?”

“你年纪小小,倒把人性看得这么透。”

“要不我怎么能当皇后呢。”

张挽婴瞧着小皇后一脸得意洋洋,“噗嗤”笑出了声。

宋钰歪着头问,“你笑什么?”

“我笑你挺有自知之明的。”

“那你这是嘲笑。”

“我哪儿敢嘲笑当朝皇后呢,我怕皇上这护妻狂魔一句话将我‘咔嚓’咯。”

宋钰无趣地撇了撇嘴,“说起这个,皇上昨儿夜里还跟我说呢,最近因为春闱的事忙得不可开交,偏偏荣国公天天到养心殿去点卯,我也不瞒你,他原话是这样说的,‘这个赵英杰天天闲得慌,朕要把他派到四川去管水务,他就安生了。’”

谁知张挽婴乐呵呵道:“那正好,姐姐我有钱有娃,一个人逍遥自在。”

“我瞧着你们两感情挺好的,他去缠皇上也是因为要陪你进宫,怎么感觉总是他黏你更多,而你却从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呢?”

“就因为我对他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,所以他才愈发黏我。不过并不是我故意为之,男人对我而言,是真的可有可无。”

“我听说,你曾经在家里修了五年道?”宋钰绕了半天,终于绕到自己想问的问题上。

“是啊,那是我前二十岁,人生中最快乐的五年。”

“啊?”宋钰想起自己曾经对她的诸多猜测,竟没有一条对上。

“那时候,我得了种一见男人就晕厥的病,因而绝了姻缘之路,外头对我议论颇多,不过我家里人怕我想不开,一直悉心照顾我。我爹为了让我少受闲言碎语,甚至向皇上请旨,让他亲自为我拟定道名,这样我就可以算得上是‘奉旨修道’。”

“那你爹带你出门时候,遇到一个老道士,说你清根浅的事是怎么回事?”

“那是我爹瞎编的。”

宋钰脑门上蹦出三根黑线,“那你爹这算得上是欺君之罪了。”

张挽婴一把捏住皇后的肩膀,“我对你这样坦诚相待,你总不至于背后捅我刀子吧。”

宋钰信誓旦旦道:“放心,放心,我一定替你保密,然后呢?这怎么就是最快乐的五年了?”

“你想啊,我既然不用嫁人,自然就不用再学那些女红、女德、管家理财之类的课,所以我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起,日常除了吃喝睡觉,就是打牌、看话本子、斗蛐蛐,反正无乐不作。”

“你也爱看话本子?”

“我不能出门,只能看这些东西了,要论看话本子,我也算得上是‘学富五车’。”

“同道中人啊!”宋钰激动的握住她的手,“实不相瞒,我正想找个写话本子的人,等写好本子,我就卖到茶舍去。”

张挽婴挣脱她的手,“你可别让我写,干啥不好,偏要写话本子,写文的人天天绞尽脑汁,爱秃头你不知道啊。”

“我知道啊,所以我这不是在找人写嘛。”

……

“聊岔了,回归正题,后来呢,你又怎么跟赵英杰遇上了?”宋钰对此事的挂念是由来已久。

张挽婴想起当日他在屋顶上将她吓晕的场景,时至今日,心里依旧有些愤愤的,“不提他了,我原本好好过着我的日子,偏被他撸过来当什么国公夫人,哎。”

“别呀,好姐姐,求你了,跟我说说呗。”

张挽婴只好转移话题,“欸,我忽然想起来,你得备一把好剪刀,我听接生嬷嬷说,要是生产的时候胎儿卡住出不来,到时候得给你‘咔嚓’来上一剪刀。”

果然,皇后已经全然不记得盘问她,只颤巍巍的问:“剪……剪哪里?”

所以,待夜里皇上回长春宫的时候,见她一脸茶色,便怒发冲冠道:“张挽婴她又跟你说什么了!”

宋钰殃殃道:“没什么,就是女人间那点事。”

皇帝终于下定决心,“等你生产完,我立即将他二人调离京城,离得远远的。”

宋钰哀怨地看着他,“你这叫什么,卸磨杀驴?兔死狗烹?”

皇帝是政治场上的老手,这点儿小帽子撼动不了他分毫,“谁叫他二人一个也不让人省心,赵英杰为了陪张挽婴进宫,见天的杵在我眼前,他话又多,聒噪得我脑瓜子嗡嗡的,我今日叫内务府给我做个耳罩,等下次他来了刚好用上。”

宋钰当然知道,皇帝并不是真的厌烦赵英杰,她自然也是真的很喜欢张挽婴,更何况,她还指着张挽婴带自己做生意呢,“婴婴姐姐人挺好的。”

“这我倒有些好奇,既然她人很好,为什么你每次见了她,不是喜笑颜开,就是悲怆满怀?”

宋钰并不想在这些话题上纠缠,她说怕生孩子都说得自己耳朵起茧子了,于是她转移话题道:“春闱的事情可都落定了?”

“落定了,今年我打算好好选些栋梁之材,近日正在考虑扩榜的事。”

“扩榜?就是扩招?”宋钰想了想,这就跟现世里的国考差不多,每年只有那么些职位,所以只招那么点儿人,“朝廷有这么多空缺职位吗?”

“现在没有,以后会有的,暂且让他们先在翰林院待着。这些学子都是白纸一张,他们若有真才实干,又遇上我这样的明君,只要稍加培养,假以时日就会变成我的左膀右臂。”

宋钰对他这样的自恋已经不大感冒,她想起今日跟张挽婴说的那句“要不怎么能当皇后呢”,跟他这句“又遇上我这样的明君”,可不是异曲同工嘛。

果然夫妻处久了,就会越来越像。

“咱们两,真是越来越有夫妻相。”

“那是自然。”皇帝被这句话哄得喜笑颜开,“今日没能陪你用晚膳,你自己数胎动了没?”

“没呢,就等着你回来数。”她其实已经数过了。

皇帝将手放到她隆起的腹部,过了好半晌才道:“煦儿睡了吧?”

胎儿在肚子里也不是时刻都在动,通常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动得很欢腾,皇帝没有摸到胎动,便愤愤道:“都怪赵英杰,有他在旁边,我看折子的速度都慢了许多,不然今日早些回来,还可以陪你们用晚膳,还能跟我的煦儿说上话。”

宋钰瞧他黏黏腻腻的,哪里还有半分君王的模样,心也跟着软下来。

她坐在梳妆台边卸妆,看着镜子里自己略微有些发圆的脸,忽然问道:“虽然你一直觉得肚子里是个阿哥,但若是个公主,你真的不会失落吗?”

“原来你整日里都在琢磨这些问题。”他伸手替她卸下鬓上钗环,拿梳子替她细细梳着,“如果是个公主,当然也好,我们可以给她穿很多漂亮衣服,为她做很多漂亮首饰,让她自在又开心的活着。”

“听你这么说,阿哥就没这待遇了?”

“阿哥嘛,自然要糙养些,随意给几口饭吃,反正等长大了,他会被媳妇拐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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