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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阳破云而出时,山中也起了雾气。

放眼望去,底下白茫茫一片,唯一颗朝阳浮在金云之上,耀眼夺目。

他二人仿若自琼楼玉宇中醒来,四面八方充斥着悦耳的鸟鸣声。

这时候再看,此处倒真像个修仙圣地。

能在这样的福地旅居一晚,也算是帝王生涯中的难忘时刻了。

皇帝想起昨夜种种,自然是满面春风。

从前他只以为自己动情不易,也知晓她有两副面孔,却不曾想,原来一个女子,全身心接受一个人之后,会有这么大的不同。

在她忘乎所以的时候,竟然是这般风情万种,像梅蕊初吐,像秋风摇曳。

如今两人心意相通,自然不比从前,彼此间更多了些非同寻常的亲密。

不同于他的意气风发,此刻的宋钰,更多了些不舍。

女人只要陷入一段感情,就会开始矫情,开始留恋。

她简单洗漱之后,给自己梳了个单螺髻,又替皇帝绑了三股麻花辫。

明黄头绳在她手心绕了一圈又一圈,她心知不宜在此处再作逗留,但动作仍是不紧不慢。

皇帝瞧出她的小情绪,便抱住她安慰道:“我心匪石,不可卷也。不管在哪儿,不论是谁,都无法撼动这份儿心意。从今往后,你只管开开心心当你的皇后,万事都有我给你兜底。”

她无声的笑了笑,心莫名安定下来。

君子一诺,重比千金。

她想起来大婚夜,他也说了相似的话。

他说:“你不必急着担责,有朕替你担着,你这个年纪,还是好好享受生活的好。”

当时不过是随口一说,如今却一语成真。

或许这就是宿命,从她成为他的皇后,就注定要与他有一生纠葛。

如果注定要被辜负,她也认了,先爱过这一段再说。

一场雨过后,天气愈发热了,越往山下走,就越觉得热气蒸腾上来。

两人共乘一骑,在树林间穿梭。

他的胸膛稳稳兜住她,他那么爱干净的人,任两人衣衫间生出黏腻感,也不曾松开手,他爱护着她,小心翼翼地。

那份安稳,令人沉溺。

走到半山腰,皇帝发现前头有身穿甲胄的士兵,他轻声提醒她:“有人来了。”

她惊慌不已:“怎么办?”

这要被人看到了,她的一世英名就毁了,帝后在山林间苟且,传出去必定引起轩然大波,太后就第一个饶不了她。

他的声音从容淡定:“别怕。”

轻车熟路的,他两手往她腋下一携,就将她调转了方向。

他修长似玉的五指扣在她脑后,像护着颗珍宝似的将她的头护在胸前,任驼绒色芝麻地纱衫袖遮去了她大半身形。

一切妥当,皇帝端坐马上,厉声问:“什么人?”

众人正埋头爬山,忽听这么一声,真是欣喜若狂。

然而,等他们抬眼看去的时候,才发现皇帝衣衫下还躲着个人,这情况傻子也能想明白了,皇帝带了个女人在山上过了一夜。

杨舟心中一惊,撞见这种私密事,要是皇帝心怀芥蒂,那他就一辈子升迁无望了。

该死的马蔺!

他强作镇定,头都快低到胸前了,才答:“回皇上,臣杨舟恭迎圣上回宫。”

皇帝问:“马蔺人呢?”

杨舟急忙答道:“马大人与臣一起,在山脚下候了一晚上,早上太后忽然传人将他叫走了。”

皇帝又问:“太后是如何知晓此事的?”

杨舟半分不敢抬头,只道:“一早来报的人,说太后正大发雷霆,具体详情臣也不太清楚。”

皇帝听了道:“退下吧。”

一行人得了指令恨不得立即窜逃出去,正欲退下,又听皇帝说:“管好你们的嘴,倘若朕听到一丝风声,定不轻饶!”

众人忙应了声“是”,须臾间就撤了个干净。

皇后的脑袋从他胸前冒出来,戚戚然看着他,哀叹道:“这下完蛋了。”

怎么这样娇俏,他心中想。

他笑了笑,摸着她那颗小脑袋,声音温柔又坚定:“不要怕,有我在。”

下了山,刘德全果然还候在原地,见着万岁爷也是欣喜不已:“万岁爷,您可回来了。”

要说马蔺、杨舟等人着急,急的是自己乌纱帽不保,

刘德全着急,是真的生怕皇帝出了什么意外,毕竟是骑马出去,山路难行,又下了雨,他一晚上没睡,净胡思乱想去了。

好在是人全须全尾的回来了。

至于太后那边的问罪,总归能有办法缓和下去。

不同于来时的缠绵悱恻,此刻马车是一路忐忑地往行宫赶。

这件事往大了说,足可以给皇后下一个“品行不端”的罪名,要是捅到言官那里,更是不得了。

他们当然不敢骂皇帝,却可以对她口诛笔伐。

自古以来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,君王但凡有什么过错,大家便默认是由女人挑唆的。

皇帝的手始紧紧握着她,他在给她无声的支援。

果然,一到行宫,就见太后身边的人候在门口。

苏嬷嬷亲自守在这里,见马车归来,她站在一侧悄声说:“太后传您二位前去问话。”

她没有称呼皇帝皇后,看来是太后有意不伸张此事,皇帝心中有了打算。

进到行宫,他吩咐刘德全:“带娘娘回去。”

刘德全深知此事不会被简单放过,皇帝抗了太后的懿旨,只一人前去,身边不能没人跟着。

所以他吩咐随行的小太监先送娘娘回去,自己则跟了皇帝去。

宋钰坐在车里,没料到皇帝将她撇在事件之外,独自去应对了。

她掀开车帘,看着他远去的背影,不免担忧起来。

赶车的小太监见状便道:“娘娘不必担忧,万岁爷这是在护着您呢。怹做事向来有分寸,太后再怎么生气,也不会真把怹如何的。”

确实,再如何,他们也是母子,若是把矛盾转移到婆媳身上,反而不好处理了。

她这才空出心来看一眼驾车的小太监,小太监眉清目秀,言语间均是对主子的笃定,竟给了她一丝宽慰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皇后问。

“奴才小顺子,在养心殿当差。”小太监答。

“本宫记住你了。”

事已至此,唯有等待。

栖桐斋里,太后端坐在太师椅上,门口亮光里进来一抹暗色。

是皇帝。

苏嬷嬷将人领进来,就关了门守在外头。

太后盯着他看了会儿,像是极力忍耐,才压住怒气:“跪下。”

皇帝端方跪了下去。

“《群书治要*孝经》里怎么说的,你背给哀家听听。”太后发了话。

“‘五刑之属三千,而罪莫大于不孝。要君者无上,非圣人者无法,非孝者无亲,此大乱之道也……’”

皇帝的声音厚重沉稳,在殿内萦绕。

太后想起他小时候,也是这样立在跟前读书,先帝爷夸他博闻强识,他也不骄傲,稳重得跟个大人似的,这么些年,他一直是她的骄傲。

为人母亲,她也为他得了位好皇后而高兴,为君十二年,他头一回动了真情,她不忍说什么,也愿意厚待皇后,不去约束他们。

不曾想,这一放任,却叫他们双双失了分寸,竟然不顾自身安危,在外野鬼混,倘或出了意外……

她不敢再想下去,打断他的话,只问:“皇后呢?”

皇帝身姿笔直,答得不卑不亢:“朕下了旨,叫她先回去了。”

太后怒极反笑了笑:“好哇,你真是哀家的好儿子,放着懿旨不尊,却令下旨意。哀家能吃了她不成,你要护她到这份儿上?”

皇帝沉默不语。

她气得将手中的翡翠十八子掼在案桌上,颗颗浑圆的珠子顺着平头案滚到地上去了。

“你瞧瞧你,现在哪儿还有半分帝王的模样。”太后左手拢着右手,指节掐得发白,“哀家一向看重她,不曾想,竟看走眼了,她为了邀宠,竟敢将皇帝的性命安危当儿戏,这事要是传到朝臣耳朵里……”

皇帝心下一紧,这罪名足可以罢黜她皇后的位置了,他顾不得打断太后,急急辩解道:“皇额娘,她没有,此事与她无关,是朕强迫她的,这件事,是朕自己失了分寸。”

太后自然不信:“你为了袒护她,都不许她来见哀家,自然有什么话,都往自己身上揽。”

皇帝对着太后拜了一拜,才说:“皇额娘,非是朕偏袒她,是儿子不忍伤了你们婆媳间的关系。您一直看重皇后,对她多有优待,她也一直敬您爱您,此时您正在气头上,彼此见了,难免失了和气。朕不愿您对她心生误会,也不愿她对您失了亲近。”

太后看着方才被问罪时一言不发的皇帝,提起皇后却又滔滔不绝,眼见着他的心都偏到脑门子上了,便什么也不想说,说什么都只是徒劳。

但这种荒唐事,以后万不可再发生,总得叫他们长个记性。

太后问他:“你们这么胡闹,你可想过,若是她肚里已经有了龙种怎么办?”

此话一出,皇帝如坠冰窟,整个身子像是在三九寒冬泡过,连唇上都失了血色。

是了,他完全忘了这回事,若真是如此,他带她在马上颠簸那一遭,可是要酿出大祸来。

一想到这儿,他满心后怕。

仔细想了想,昨日夜里和早上她的样子,应当是一切安好。

幸好,万幸。

他跪伏在地上,终于心生悔意,对太后道:“儿子知错,求皇额娘惩罚。”

太后见他那副模样,显然是知道悔过了,才缓下声音说:“你做事,一向知道轻重,哀家从不多说什么。哀家知道这一回你动了真心,但你得明白,‘情深不寿,强极则辱’的道理,你若真知错,这一个月就不要再见她了,好好想想为君之道吧。”

好歹是没有再迁罪于她,这是最好的结果了,他沉声道:“谢皇额娘。”

皇帝走后,苏嬷嬷进来,见散落在地的珠子,就一颗颗捡起来,瞧着太后依旧有余怒,她温言安慰:“皇帝都二十五了,皇子公主好几个,您何苦还为这种事跟他发脾气呢?”

太后见苏嬷嬷偏袒皇帝,也是没好气:“这种事?这能是小事吗?”

苏嬷嬷笑了笑,一边替她揉太阳穴,一边说:“按马大人的说法,万岁爷是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。”

提到这个,太后也是颇为无奈:“从前他只在朝堂上运筹帷幄,如今心思都花到这上头了。”

苏嬷嬷道:“您不是也盼着早点抱个嫡孙么?”

太后转头瞧着苏嬷嬷,佯装生气的问:“你是我的人还是他的人,怎么总向着他们俩说话呢?”

苏嬷嬷见状,知道太后已消了气,便道:“您和万岁爷是亲母子,还分什么你我呢。”

到底已经有了处罚,事情也不能再声张出去,便就这么搁置下了。

想到有一个月不能见面,皇帝到底心有不舍,但好在此事已平稳解决,最重要的是,他们已经心意相通,这种满足感,是他从未体会过的。

他想,她怎么能这样美好,叫他如此念念不忘。

虽受了罚,但皇帝眼见着步履轻盈,浑身都散发出喜气,连刘德全都忍不住问:“万岁爷,您是得了什么宝贝吗?”

万岁爷哈哈一笑,并没有回他的话。

他确实得了件宝贝,一件天大的宝贝。

皇帝原本是和皇后宿在一处,理政也是在她房里头,如今尊太后的懿旨,自然又重新划了一个地儿来安置。

他还算有良心,记得问一问马蔺的情况:“马蔺可受了什么罚?”

刘德全答:“回万岁爷,马大人挨了三十板子,已经被人抬回驻所里了。”

皇帝对马蔺这一回的办差也有赞赏,便说:“去把太医院配的金创药给他送去,就说朕记他一功,叫他好好养伤,等伤好了,朕再赏他。”

刘德全领命去了。

皇帝立在廊下,瞧晴空万里,艳阳高照,行宫草木葳蕤,将暑气隔绝在外,连吹过来的风都像有一丝甜味,他已经放飞思绪,忍不住想:她这会儿在干什么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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