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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宴不欢而散,众人相继离去。
杀神卫全喝了酒,连夜骑马赶路是不可能了,再急也得等到第二天。
毕竟,家庭事业全成功,酒驾意外皆成空,安全第一啊。
公孙瓒浑浑噩噩的跟着卢植和皇甫嵩出来,夜风一吹,顿时回过神来。
“老师,弟子可是……说错了什么话?做错了什么事?”
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被敲打, 公孙瓒只得求助于卢植,不问清楚如何避雷,这大好人生总不能没开始就结束吧。
卢植还没有开口,皇甫嵩在边上就嗤笑了起来:
“陛下胸襟广阔,岂会因为说错话就敲打你,至于做错事,那更不可能,陛下赏罚分明,真有错,当场就处置你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
公孙瓒更懵逼了,这没说错没做错,敲打我总不能是因为看我不顺眼吧。
不顺眼……也得有个理由吧。
是我长的不够俊?还是我身材不够壮?再或者,是我活不够好?
皇甫嵩瞥了公孙瓒一眼,意味深长道:
“马儿是优是劣,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难以分辨,但在伯乐这样的行家眼中,却是一目了然,丝毫都做不得假。”
刘晋的眼光如何,皇甫嵩从来都没怀疑过,绝对的世间第一人。
没犯错却敲打你公孙瓒,这不明摆着,你他么有犯错的那个潜力嘛,敲打你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。
公孙瓒呆立当场,他又不是傻子,自然听懂了皇甫嵩话中的潜台词。
所以, 陛下这是认为我身上有劣根?
不是,我既没有私德败坏,又没有祸国殃民,你凭什么说我有劣根?这不欺负老实人吗。
公孙瓒不服气,这完全就是莫须有啊,我不服。
当然,不服归不服,公孙瓒可不敢说出来,那才纯粹是在找死。
卢植捕捉到了公孙瓒脸上一闪而逝的不服之色,当即厉声道:
“你还敢不服?老夫都能看出来,你现在隐隐有自负骄横的苗头,陛下又岂会出错?”
公孙瓒当场就跪了,爹,你是我亲爹,这话可不兴说啊,会死人的。
“老师,弟子知错,还请您息怒,弟子日后定当戒骄戒躁,时时自省。”
自己老师什么脾气,公孙瓒十分清楚,这个时候要是敢犟,不说逐出师门吧,一顿削肯定少不了。
卢植余怒未消,不过还是提点道:
“你应该庆幸,陛下选择敲打你,而不是不闻不问。”
玉不琢不成器,敲打你,说明对你还抱有厚望,真要是废料,就只能去角落吃灰了。
“多谢老师指点!”
公孙瓒顿时惊喜的看向卢植,您老要这么说,那我可就不困了。
不就是装孙子好好表现吗,这事我熟。
卢植一看这情形,差点没气炸了,你惊喜你大爷啊,眼里只有名利,不知道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吗。
于是,卢植一甩衣袖,冷哼道:
“从今日起,你每日写一篇反思,自省己身,再见面时老夫要查验,若是胆敢懈怠,看老夫抽不死你。”
小树不修不直溜,想走上歧途,也得看老夫答应不答应。
听到卢植布置的功课,公孙瓒是彻底傻眼。
所谓的日日三省己身,难道不是一句场面话吗,这怎么还来真的?
古往今来,哪个正经人天天写反思啊。
“是,老师……”
胳膊拧不过大腿,公孙瓒最终只得含泪应下。